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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钱龛世阅读体 9

我终于考完了,可以在家刷小说啦。

先写一篇发出来,证明我没弃坑,然后我就要去看小说了,之前屯了好多本没看呢!





薛闲斜睨了他的手掌一眼,又扫量了一番这秃驴的身板。僧袍宽大反倒衬的玄悯高而瘦。从他挺直的肩背轮廓可以看出来,他的瘦并不是清汤寡水的那种,应当是劲瘦有力的。可不管怎样,离“壮”还差的很远。

于是,薛闲不大信任地扬了扬下巴:“你单手接得住?哄鬼呢?”

玄悯倒是神色未动,手掌依旧那么摊着。

“行吧,摔残了你得负责。”薛闲满不在乎地说着,两手一撑,便从墙头跃了下来。

不过在落下的瞬间,他已经从一个清瘦的大活人,噗嗤一声变回了纸皮人。大约是为了配合玄悯手掌的宽度,他还特地将纸皮缩小了几圈,拢共不过一个巴掌大,就这么悠悠然如同枝头坠下的落叶一样,躺在了玄悯手里……

看惯了这孽障活生生的模样,冷不丁再看到这“死不瞑目”式的画像,即便缩小了一些,也着实有些伤眼。

玄悯默然移开目光。他本着眼不见为净的意思,仿效之前所为,将这要障放回了腰间的暗袋里。不过这回他略微讲了点人性没有让其沉底,而是让这孽障露了个脑袋,能够趴在暗袋边,时不时透口气。

谁知这孽障还不乐意了。

“劳驾,换个地方。”薛闲嘴上说着劳驾,语气却半点儿也不客气。

玄悯怎么也没想到,只不过短短几句话的工夫,这孽障已然忘了自己是被捉的那个,隐隐有了要翻天的意思。

见过下大狱的犯人理直气壮要求换上等铺位的么?

“怎么换?”玄悯垂下目光。

纸皮人天生也没个骨头,轻轻巧巧就把脸整个儿仰了过来,翻着白眼冲玄悯要求:“我要上肩!”

玄悯:“…….”

姓薛的纸皮人依然有理有据地抱怨:“这劳什子地方视野太低,什么也瞧不见,我要上肩!”

玄悯:“……”

你怎么不要上天?

“这时候又不怕摔了。”玄悯不冷不热道。

萨闲想也不想怼了回去:“你溜肩么?你蹦着走么?你不溜不蹦我又怎的会摔?”

这孽障总是振振有词,玄悯说不过他,只摇了摇头,似是无奈道:“上吧。”

说完,他也不理薛闲,兀自迈了步。

薛闲趴在暗袋口等了片刻,也不见玄悯伸手来帮他换地方,登时又愤愤地开了口:“手呢?”

东悯冷冷淡淡回了一句:“自己爬吧。”

薛闲:“……”

对薛闲这位大爷来说,满地乱爬那是有辱身份,打死他也做不出来。但猴子上树似的借用臂力往上爬,他勉为其难可以接受。于是他仰脸目测了一番秃驴的高度,纡尊降贵地伸出两只龙爪,勾上了秃驴的僧衣。

东悯这僧衣质地有些怪,说生麻不像生麻,说熟麻也不似熟麻,质地算不上细却颇为柔软,并且硝得雪白,一点儿尘污都不沾。总之,不像是寻常僧人能穿得上的。

还有股……说不上来的味道。

像是落了雪的高山松林。

纸皮人分量着实轻小,薛闲三抓两抓便从玄悯腰间一路直上,

爬到了领口。

原本顺着领口往侧边一翻就能上肩,还算得上抄近路。然而薛闲偏不,他扒在玄铜领口转头看了看两肩,又仰起了脸。

从他这诡异的角度,可以看到玄悯瘦削的下巴,再往上就不可见了。

薛闲略作体整,而后猛地一荡,攀上了玄悯的下巴,又火烧屁股似的三两爪上了鼻梁,借着玄悯眉睫的力,从侧边落到了肩膀上,身体力行地上演了一番何为“型鼻子上脸”。

玄悯:“……”




众人看着薛闲这一番动作也颇为无语,他们活了这么多年,别说见了,连听都没听说过有犯人这么嚣张。果然,这位大爷一刻也不能安生。


“哼。”我不仅“蹬鼻子上脸”了,我还啃了秃驴的脑袋呢!不过薛闲没说出来,只是看了一眼玄悯便又转头看向屏幕。


玄悯看着屏幕里的“薛纸皮”翻上翻下,,不禁弯了嘴角。





能养出这种天不怕地不怕脾性的,必然不会是什么简单小妖,然而薛闲身上原身气息太弱,以至于玄悯一直难以确定这孽障的来历。

说到原身……

玄悯瞥了身上坐着的纸皮人一眼,沉声问道:“先前你与那野鬼书生说,你阳寿还未尽。”

薛闲调整了一番姿势,选了个舒服的位置,懒懒地撑坐着,闻言极其敷衍地应了一声:“是啊所以你收我可请谓名不正言不顺。”

玄悯没接他这句,倒是又问道:“那你原身又在何处?”

这世间总有几个棒槌特别会说话,专挑旁人的痛脚戳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江世宁那芦柴棒棒是一个,这秃驴也是一个。

原身究竟在哪里呢?

这怕是连薛闲自己也不甚清楚。

…………

薛闲转头轻声间了玄悯一句:“这生门也是怪异,还要回放点儿旧情旧景才让出去?”

玄悯眉心一蹙,当即抬手在唇边一触,示意他噤声。

然面还是晚了一步,眼看着后脚也迈进屋子里的刘冲似乎听见了一些动静,一脸茫然地又探出头来。好死不死的,偏巧直直看向了案柱这处,和薛闲目光对了个正着。

照理说这么小小一片纸皮,拿上三寸远都不定能看清眉眼,更何况这距离了七八步远。

然而刘冲却真的看见了他。

不知是不是薛闲的错觉,他发现刘冲有些痴墨的双眸在一顺间凝聚起来,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盯着这处,莫名给人以毛骨悚然之感。

那一瞬间,庭院里风声骤歇又骤起,却完全翻转了方向,陡然的变化带着说不出的说面。刘冲突然迈步跨了出来,而屋内也响起了拖省的步调,细细索索,呆板僵硬,和那老太先前的步调

有了些许差别。




石头张有点担忧:“这是找错了门吗?形势怎么突然变了?”

“无妨。”玄悯淡然道。

也是,大师他们怎么会有事,石头张不知从哪来的对于玄悯的信任。

江世宁:“这刘冲虽然痴愚,但是孝顺。不像刘师爷那番无情。”

也是个可怜的孩子。




玄悯不再匿于梁杜之后,而是在刘冲迈步的同时,贴着空门,闪身到了门后。

沙沙的脚步声并未停顿,由远及近。

玄悯左右扫量一眼,果决选了右手边的回廊。他斜穿过天井,避开所有正对房层之处,大步流星往斜角那处空门走去。

“怎的突然就变了味?”薛闲两手死死抓着他的僧衣,忍不住转头看了眼,就见那一老一少已经顺着空门出来了,不论是行走姿态或是神情动作,都有种空洞而肃杀的诡异感。

“不知何故,生门改换成了死门。”玄悯在这道窄门边站定,一边回了薛闲一句,一边抬手推开了窄门。

薛闲:“……所以那八门同你最初盘算的不一样?”

玄悯:“嗯。”

我们误闯死门,会落得何种下场?”薛闲问道。

玄悯平静道:“所有凶境会被一道触发,各门都会出现类似场景,不被那些人看见便罢,一旦看见,他们会即刻追上来。”

....….薛闲想到刚才那陡然变脸的一老一少,又道:“追到何时?”

玄悯:“不死不休。”

薛闲:……”

…………

隐在阴影处的玄悯不等她这话说完,当即转身出了窄门。薛闲忍不住扭头看了眼,而后猛拍了玄悯一巴掌“看见了!看见了!快走!"

随着他的话音,屋里脚步声乍然一变,纷纷朝窄门的方向而来。

顺手开了两道门,惹了七八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追着跑,这乐子着实有点儿大!

而这无驴脚先一转,半点儿不耽搁地又站在了第三通窄门口。

薛闲:“……”祖宗哎,你可否想清楚再开?l



薛闲竟然焦急的都叫别人祖宗了,可见当时的形势还是有点紧张的啊。众人的心也不禁提了起来。

“你不相信我的能力。”玄悯看着薛闲,目光直射入薛闲的眼睛,似在观察对方的反应。

薛闲有点无奈,玄悯还是没有完全释怀啊。“这不是刚和你认识吗,我还不了解你的实力啊!”

“嗯。”

这一篇勉强翻了过去。




第一段原文有点长,但我觉得那很有意思,所以没舍得删。

@一懒无娱.ylwy.   @Autism(孤独 两位小可爱,我更新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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